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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南淮北--第三十六章 一别两宽 他连哭再咳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那样子秀丽又委屈!

此言一出,郑扶苏猛然捂住嘴猛咳了起来,那张俊秀脸瞬间胀得通红。

苏淮南的心莫名哆嗦了一下儿,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可怜他!跟郑扶苏打交道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!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骗她?也许他就是在装可怜!他手段高超!就算她失去记忆,他都能让她迅速对他死心塌地呢!妈妈这点儿说的没错!这人就是个狐狸精!

许是咳的,许是委屈。

苏淮南就见源源不断的热泪自郑扶苏脸上淌下,他连哭再咳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那样子秀丽又委屈!

苏淮南垂下眼睛,声音不大:“哭没有用。发脾气也没用。你要向我证明那不是你做的才可以。不是要我决定你的生死吗?那你说服我啊。你的时间并不多。”

郑扶苏深深呼吸,努力平复情绪:“南南,结发夫妻,朝夕与共。你有抑郁症,医生白纸黑字的诊断书在我手里。我杀你不会用这么笨的手法。要是我下手,你也没机会活着回来!我更不会那么傻的做成社会新闻,连累无辜生命把事情闹这么大。”说到这里,他猛然抬头:“南南!你想啊!在你最无依无靠做林淮北的时候,是谁照顾你?是谁保护你?是谁流血受伤把你从樊贵手里抢回来?最后……是谁让你做回苏淮南的?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,还不是把什么都还给你了?”

苏淮南咬紧牙关,她并不买账:“你照顾我?给我换药也叫照顾我?你知道我多值钱,怎么舍得让樊贵把我抓走?什么叫你让我做回苏淮南的?我本来就是苏淮南好不好!而且你知道我的新书出版,淮北作为编辑要上推介,我的照片上籍扉页是迟早的事!你是瞒不住了,才做好人让我回家!”

郑扶苏从没让苏淮南如此抢白过,他呆愣半晌,终于疲惫无比地灰心一笑:“对!你说得都对!你说得真好!早知如此,我就应该坐视樊贵把你抓回山里去圆房生孩子!反正你不能怀孕,早晚会被他糟践死的!两年之后我两手干净分你遗产。又何必为了区区十八万在这里被人折磨?!”

说到这里,郑扶苏泪流满面,扭头就走。

苏淮南难得怒目:“你给我站住!”

郑扶苏含恨含怨:“南南!你冤枉我!在你心里已经给我定罪了!你还要我说什么?左右一条命,你拿去就是了!十年前你救过我!我今天愿意还给你!”

苏淮南声音颤抖:“我问你最后一句话,你……你当初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的吗?”

郑扶苏惊骇回头:“南南……你在说什么呀?!”

苏淮南两眼通红:“你告诉我啊,你当初是不是为了钱,所以才跟我在一起?所以才甩了你的初恋吗?!”

郑扶苏泪眼朦胧地看苏淮南好久,终于嗤笑,他朝她大声嚷:“是!我是!我就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王八蛋!你总满意了吧?!”

苏淮南沉默了良久,终于勉强开口:“郑扶苏!咱们离婚吧!你放心吧,我会救你的!”

下一秒,她就见他如遭雷噬,泪如涌泉。

他那么绝望地看着她,好像她亲手毁了他世界里所有值得珍视的东西!

苏淮南觉得郑扶苏那时的眼神特别脆弱,脆弱得让她不忍直视。

垂下头,大颗的眼泪掉下来,苏淮南大步离开了会见室。

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,她好怕再看一秒就会心软原谅他!

 

苏淮南刚刚失魂落魄地从看守所里走出来,就收到陈玘墨的电话:“南南!你别墅三层失火了!”

苏淮南“哈”了一声,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?她现在都要相信郑扶苏是无辜的了!她快速上车,对江森说:“走,我们回东苑!”

虽然江森开车又稳又快。可当苏淮南冲回别墅的时候,火已经扑灭了。

消防员告诉她:“过火面积不大,初步判断是电线老化、取暖器过载。”

苏淮南快步上楼,她发现:火灾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,反而为了救火屋子里布满了泡沫。三层的许多文件直接泡汤,电子设备也损失不少,淮南的油画都给喷成抽象派了。

而且实木地板全面过水,不装修一番,这屋里是彻底没法呆人了。

陈玘墨匆匆赶来的时候,宋岷已经指挥着不知道从哪儿雇来的工人,忙忙叨叨开始收拾善后。这帮人擦水的擦水,往楼下搬柜子的搬柜子。

趾高气扬的齐阿姨说这是黎总的意思:“千万控制住损失,别把大小姐卧室也连累了。”

苏淮南冷着脸子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
陈玘墨如丧考妣地坐在一层客厅沙发上:“怎么办啊?这么一来,证据不是全没了吗?”苏淮南觉得他简直不抱希望地看着自己:“董事长,我的董事长!你有把扶苏留给你的文件好好收起来对吗?他们没能毁掉对不对?”

苏淮南淡漠摇头:“应该是泡成汤了。而且现在他们把所有柜子的顺序都打乱了,湿淋淋的纸那么多,我估计残骸都找不到了。”

陈玘墨都要哭了:“那扶苏不是完了吗?”

江森赶紧给陈玘墨倒茶:“你别这么说!你别吓唬董事长。你这样儿她比较容易慌……”

赵阿姨搓着手低声嗫嚅:“南南,是阿姨没用,阿姨也没想到,居然着火了……你看……你看这可这么办啊……”

听着身边儿这帮六神无主的家伙七嘴八舌,苏淮南忽然觉得有些荒诞。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居然成了拿大主意的了?是了,自从郑扶苏被抓开始。奶奶怎么说的来着?你身边有两只狗好过有一只狗。留着郑扶苏好歹能制衡一下儿你亲妈!

苏淮南抿了抿嘴,既然她不要郑扶苏了,就应该自己试着拿主意了!要不然她会被妈妈摆布如同婴孩!

苏淮南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对了一会儿手指,才慢慢地抬起头:“其实你们和他们,都没想明白。郑扶苏的原话是把命交给我了,不是寄托在那些文件上。”

然后,她就见陈玘墨、江森和赵阿姨双双抬头,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。

苏淮南神情淡漠:“‘非法侵占罪’是自诉罪。我才是锦华实业的董事长。我担干系,我撤诉,我活着就能救他。其实和楼上那些纸关系不大。那些东西我看了,我知道了,就够了。”

苏淮南觉得陈玘墨是对自己刮目相看,他喃喃:“董事长……我的董事长啊!”

苏淮南乖巧地点头:“是的。我是。”

 

西苑别墅 餐厅

 

黎丽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:“你说你是什么?”

苏淮南认真地看着母亲,她温柔又客气:“我是锦华实业的董事长不是吗?”

黎丽骇笑:“所以你要撤诉?你拿打官司当小孩子过家家吗?要知道起诉容易撤诉难!我们撤诉,那成什么了?拿人家公安机关开玩笑吗?开弓没有回头箭!马蜂窝捅了不脱层皮这事儿能过去吗?”

苏淮南直视母亲,满脸严肃:“这完全是我的责任!我因为健康原因而导致对一些我首肯的账目印象混乱。我作为公司法人愿意承担相应责任。”

黎丽横眉怒目:“你说你愿意负责,你就能负责了吗?你从当董事长那天就是挂名天子!你没真管过事儿!你去公司走一圈,谁认识你是董事长?你承担得起吗?我告诉你死了这条撤诉的心!没门!”

妈妈的底气真是足,她陡然生气语调拔高,把江森吓一哆嗦。

让苏淮南奇怪的是,自己居然对妈妈陡然喷薄的愤怒有些心理准备。是了,这个妈妈暴怒也只是骂她,董月娥会上手打呢。

苏淮南沉静地看着母亲:“妈妈,那我怎么才能向大家证明我可以承担责任呢?”

黎丽咬牙冷笑:“孩子,也别说妈妈为难你,美源的单子孟源已经跟了一个月了,万事俱备只欠东风。不如你继续带这个项目吧,如果你能把这个项目做成了,妈妈就给你一张参与管理的入场券。”

苏淮南温顺点头,她声音不高不低:“我听妈妈的安排。不过我也希望妈妈能和秦所长打声招呼,毕竟有句话叫做不为己甚。”

黎丽哂笑: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妈妈混江湖的时候,我的宝贝还尿床呢。”

苏淮南坐在那里,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缓慢握紧成个白生生的拳头,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:“妈妈,不管你承不承认。我才是锦华实业法理上的董事长。从我生下来就是了!”

她缓慢凑近了母亲姣美的面孔,在她耳边用气声说:“说到底,我要谢谢妈妈把我生下来。我也许真的无法管好锦华实业,但是我有权力胡作非为,不是吗?”

黎丽毛骨悚然:“你要干什么?!”

苏淮南洋娃娃一样微微侧头:“我不喜欢被郑扶苏摆弄,不代表我喜欢被妈妈摆弄。”

她向妈妈呲出了雪白的牙:“你们两个都太过火了!”

看着初露峥嵘的女儿,黎丽心中居然悲喜不辨:她的肉啊!继承她凶恶基因的那一部分终于活过来了!要知道她看着她纳闷儿了好多好多年,我这只豹子为什么没能生出小豹子来?

 

东苑别墅 客厅

 

苏淮南看着孟源,孟源看着苏淮南,俩人大眼对大眼。

苏淮南咳嗽了一声:“我失忆了。所以我看您挺眼生的。请问您真是我的私人助理吗?”

孟源也咳嗽了一声:“大小姐,首先,我真是您的私人助理。其次,你看我眼生和您是不是失忆了关系不大。您从来不上班,怎么会记得我是圆是扁?”

苏淮南眨眨眼:“小哥哥为何如此幽怨?”

孟源决定吐槽:“因为黎总当初想撮合咱俩谈恋爱来着。可是董事长你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
苏淮南些微赧然,但是不肯相信:“小哥哥你长得人模人样、玉树临风,我当初一眼都不看你吗?我觉得你蛮好看啊。”

孟源哀伤叹息:“还不是郑扶苏那醋坛子把董事长看得紧?”他假装拭泪:“未容君王得见面,已被杨妃遥侧目。妒令潜配上阳宫,一生遂向空房宿。”

苏淮南十指交叉:“你给朕好好说话!”

孟源“噗嗤”一笑:“南南妹妹,你真不记得我啦?我是你远房表哥啊。咱俩还一起去过迪士尼呢!”

苏淮南羞涩摇头:“我不记得了,我真忘了。哥哥你慢慢告诉我。好不好?”

“好好好!当然好!”孟源看着苏淮南,不由心头窃喜:肯搭理我的董事长真是好看极了!

就在这么个情切切良宵花解语,意绵绵静日玉生香的好时候,不长眼的陈玘墨推门而入。

他都横眉立目了:“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思打情骂俏?美源的CEO听说董事长亲自负责这个项目,可是指名道姓要跟您本人谈!董事长!我的活祖宗!美源这块肥肉竞争激烈!我们教给你的资料,你都得背下来,听见了没有?”

苏淮南惊恐地看着陈玘墨抱进来的那三斤多资料,她吞了口唾沫:“他们什么时候来?”

陈玘墨双手叉腰:“明天!”

 

那天!詹事府少保少师少傅全体上阵陪太子读书!悠悠万事,唯此为大!

侍卫江森负责清场儿:董事长赶功课!闲杂人等不许靠近!

孟源师父唾沫星子横飞地讲PPT,力争带董事长飞速进入情况。

陈玘墨面沉似水当刑堂长老!今天把门焊死!董事长学不成行业精英,谁也不许休息!

苏淮南饶是聪明,也受不了如此填鸭,大小姐一路跟着孟师父念经念到晚上七点,已经头晕眼花,眼看着有胡说八道的倾向了。

她趴在书上都快哭了:“你们欺负我!你们欺负一个记忆障碍的病人!我想不起来了。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。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一晚上都背下来么?”

苏淮南平素冰雪之姿,撒泼耍赖的样子居然特别俏皮可爱。

孟源看着心头发软,连忙给董事长沏茶倒水给她解乏提神。 

江森出去给老板买披萨饼垫胃!

只有诤臣陈玘墨对着撒泼的顶头上司怒目而视:“想起来个屁!你从来不上班!当然什么都不会!就这样你还要偷懒!”

苏淮南不可置信:“我从来都不上班?我有那么好命?那这些破事儿平常是谁管的?让他们接着干啊!挤兑董事长不人道!”

陈玘墨咬牙切齿:“平常都是郑扶苏替你当牛做马!现在你卸磨杀驴!活该自己吃苦头!”

孟源实在看不过去了:“玘墨,歇会儿吧。你逼死她,她也背不下来这么多。”

陈玘墨无情拒绝:“不行!以前我跟老大赶项目,一忙通宵平常事!到她这儿怎么这么娇气啊?孟源你别理她!慈母多败儿!”

孟源好气好笑:“玘墨,你胡说什么呢!董事长的慈母哪儿轮得上我?!”

陈玘墨冷笑:“对!这还不都是让郑扶苏惯的?说到底,他自己才活该!”

苏淮南狠狠地瞪了陈玘墨一眼,拿起书来气鼓鼓地念。

带着吃的回来的江森悄悄捅捅苏淮南,他指着陈玘墨说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老板你别惹他。你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人设么?”

苏淮南嚼着披萨饼可怜巴巴地问:“我是什么人设啊?”

江森指指苏淮南:“你,负心许仙。”他指指没好脸色的陈玘墨:“他,暴躁小青。看守所里的郑扶苏--雷峰塔底含冤受屈的白娘子。”

孟源咬着披萨,三分好笑:“那我呢?”

江森嘻嘻一笑:“乘虚而入狐狸精呗。”

陈玘墨一个抱枕扔过来:“江森!你没事儿少看董事长的少女漫画!”

如是,女公子用功一宿,男丫鬟伺候通宵,性转版的怡红院内宝玉读书。

及至次日天光放亮,赵阿姨才把这几个趴在沙发上睡姿各异的读书人摇晃起来:“活祖宗们。真熬通宵啊!把大小姐眼睛熬瞘喽了,她还怎么见客户?南南,快起来,阿姨帮你梳头换衣裳去。江森!别睡了!去给楠楠做早饭!陈玘墨,擦擦你脸上的哈喇子!孟源!洗手间在那边!”

大小姐出门,自然有一番车轿顶马仪仗。

陈玘墨叼着馒头打前站,去公司做最后一遍布置。

江森开车,孟源摇晃着睡眠不足的苏淮南企图让她精神起来。

最后时刻,赵阿姨飞奔过来往车里硬塞了三杯咖啡!

如是浩浩荡荡,护卫相随,小苏董事长亲政去也。

 

锦华实业 董事长办公室

 

苏淮南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咽唾沫:“那个……我昨天学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?”

陈玘墨都要冲上去掐她脖子了:“你能怎么这样?!救老大可全指着你了!”

苏淮南一声尖叫,蹦起来就往江森身后躲。

江护卫连忙伸开双臂替老板挡枪:“老陈!你别这样!你吓到她!那不更想不起来了?”

孟源也拼死拼活拉着陈玘墨:“玘墨,玘墨。你听我说。本来一宿也难记多少!这事儿你打死她也没用啊!我看不行,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
陈玘墨指着董事长脸红脖子粗:“从长计议?她等得!郑扶苏等不得!看守所早上来信儿说扶苏晕倒了!自从淮南去见他,他就开始发烧,就这样儿还得干活儿呢!你们说,这要是再拖几天,还不要了扶苏的命?!我当初就不应该安排她去看他!她是什么?阿瓦达索命咒啊!”

苏淮南烦躁地揉着太阳穴:“陈玘墨!你别说了!你越说我越头疼,越头疼我越想不起来!我也想好好表现把这个单子拿下来!我答应要放他一马的我肯定说到做到!”

陈玘墨还要再嚷,江森对孟源使个眼色,两人一左一右把陈玘墨拖出去了。

孟源对着屋里喊:“董事长,别心理压力太大了。你定定神,别紧张,我们再去从长计议一下!”

江森小声儿嘀咕:“那都这样儿了,还从长计议个头啊?卧槽,你们不会是雇老子来劫狱的吧?”

陈玘墨勃然大怒:“你住嘴!”

苏淮南神经质在屋里地搓手,简直要在团团乱转了。

可怜的苏淮南昨天才知道: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当过一天董事长。虽然每次年度董事会她都列席,但是从小被抱上来抱下去,就当个吉祥物使。所以就是她没失忆的时候,她也不知道怎么当家,何况现在她亲妈都要现做DNA确认的?!而且她的记忆现在的确不行!昨天晚上通宵恶补,睡醒一觉全不记得!

啊!老天爷啊,让她死了算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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